风间喵啾

绝望的文盲,在坑底仿徨

【蒙克】《占卜家的滋味》

*主蒙克,微量白暗、血红掉落,黄桃罐头刀乱入

*是被乌贼逼疯自坑的产物,意难平


 

伟大的罗塞尔大帝曾说过,“魔女的滋味真不错啊”。


柔软细腻的皮肤、呜咽无助的娇| 喘、盈盈一握的腰肢,还有水汪汪的魅惑眼眸……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令(男)人情难自禁。

 

可时天使对此表示Just be happy.

 

“小乌鸦,你可真不是个男人。” 红天使曾这般不屑的嘲讽。

 

已经长大了时天使笑着收下了梅迪奇叔叔的嘲讽,扭脸便告诉了自己亲爱的父亲太阳神,于是,可怜的红天使被罚倒吊在尸骨教堂上三天三夜。

 

“我自然是不喜欢女人的。”时天使手捧一杯皇后红茶,霸占着红天使的摇摇椅悠哉悠哉的想道。

 

“我也不喜欢男人。”

 

爱情不过是人类编造出的谎言,情欲不过是低等生物无法自控的表征,神话生物的生命是如此漫长,被吸引的趣味总是昙花一现。

 

“可惜,愚者先生似乎被吓坏了。


自图铎死后,已经好久没遇到如此有趣的人类了。”时天使捧着甜冰茶,慢悠悠地啜上一口,嘤,是甜的。

 

“原来愚者先生喜欢喝这样甜滋滋的东西。”

 

黑发的青年在拜亚姆的阳光中微微偏头,惬意的眯起双眼,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只曾被自己捏在掌心逗弄的猫儿,他有着油光水亮的皮毛,粉粉嫩嫩的肉爪,湿漉漉的褐色眼睛总是盛满努力维持的凶巴巴。

 

那是一个过于聪慧的小东西,他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三年,却已练就一颗七窍玲珑的心,那又是一个过于呆傻的小东西,明明是注定的神话生物,却始终不愿意丢弃独属于凡人的慈悲——就像祂的父。

 

想到父亲,时天使嘴角的弧度悄无声息的隐没。父亲曾要祂“怜爱世人”,在父亲在世的时候,祂颇为愉悦的施舍着自己的“仁慈”,父亲过世后,无趣的人类也再没什么能够留住祂。

 

“因为这让我觉得很刺激。” 在图铎以匕首将梅迪奇的心脏剜出来前,时天使笑吟吟的解释道。祂能读懂梅迪奇嘲讽笑容下的自嘲,祂也能读懂图铎疯狂眼神下的破碎——但我不懂你们人类的爱。

 

我不喜欢女人。

 

我也不喜欢男人。

 

美貌的皮囊固然令我赏心悦目,但——庭院中的管家、女仆、乌鸦、老鼠,忽然相继从虚空里拿出水晶雕成的单片眼镜,将它戴到右眼的位置,齐刷刷的望向了正踏过门槛,走进屋中的古铜色肤色男子。

 

在男子吊儿郎当又隐隐发麻的眼神中,阿蒙们愉悦的各自调整了一下单片眼镜的位置——但我自己就可以长得很美,不是么?

 

 

关于占卜家的滋味这件事儿,梅迪奇自认为是最有发言权的男人。

 

‘可惜,这次这个看来是吃不着了。’ 祂惋惜地瞄了瞄仍津津有味读着报纸的黑发青年,新出炉的《拜亚姆太阳报》散发着油墨的清香,头版头条上以加粗黑色花体字标记着:《狂暴海上竟惊现灵异之城——一场名为乌托邦的销魂艳遇!》

 

对于曾是阿蒙监护人的红天使来说,时天使的青春期心理教育,曾是祂循循善诱的重中之重。

 

在神之子的少年时代,太阳神曾绕有兴致的替祂们占卜过未来。

 

神说:

 

“‘空想天使’我的长子,在遥远的未来,你将成为生灵的救主,因笃信救赎而吃下罪果;”

 

“‘时之天使’我的次子,你是狡诈之神,恶作剧之神,你将是末日来临时的光,终会因人类学会去爱;”

 

“所以,我们的‘时天使’会在未来爱上了一个无、趣、的,弱、小、的人类?” 神的话音刚落,就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,语调十二分欠揍。

 

那是个一身火红色骑装的男人,骑装的袖口、领口,与束腰上以金线绣着十字圣辉,整个人远远望去就像一团炽烈的火焰。祂的五官年轻而英俊,身姿却十二分的懒散,竟然在神殿中公然将一双长腿翘到暗红色长桌上。

 

“战争天使之所以长这么大还没被打死,这都是主的庇佑吧?”这是除了萨斯列尔外,其他七大天使之王的共识。

 

阿蒙没有搭理这个幼稚的监护人,祂的目光掠过祂,落在太阳神背后的阴影里——自自己有记忆以来,那个男人就似乎一直站在阴影里。

 

在白银之国,除了自己、哥哥,和父亲,没有圣灵能看透副君蒙在面上的重重帷幕,于是也就一直没有其他圣灵能发现,祂的五官与神明几乎一模一样。

 

与乖巧的兄长不同,年幼的时天使曾因为这个名义上的另一个“父亲”,与太阳神数度争执,祂拒绝叫这个男人“父亲”——不过是个工具罢了,何况父亲您早晚要吃掉祂的,不是么?

 

很多年后,岁月悠悠,时天使在一个名为“乌托邦”的孤岛上想起这段过往。那时祂才明白,祂不喜欢的不是那个男人,而是那个男人与父亲无望的爱。没有用的,无趣的,不值得的。

 

不过那时祂还年轻……

 

那天的下午与过往的许多个下午没什么不同,那个男人依旧站在父亲的阴影里,将自己的五官遮掩在重重帷幕后,祂与自己神似的及肩卷发漆黑如墨,层层叠叠的黑羽垂落,遮挡住祂被黑袍包裹修长的身形,只露出以银丝绣着十字花纹的袖口,与左手食指上以黄金铸就的戒指。

 

“父亲,您并没有占卜家权柄。”时天使扬了扬漆黑的眉宇,迎上神明温和宠溺的目光,摇头笑道。

 

伟大的神明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幼子,祂抬了抬同样戴着黄金对戒的右手,露出一个称得上欠揍的孩子气的笑容:“是的,所以有一天,或许你可以遇到一个真正的占卜家神明,祂会告诉你这场游戏的答案。”

 

“占卜家?听上去很好吃的样子。”时天使的脑门上飘过一排问号,神明笑着在幼子的额心烙下一个吻。

 

…… ……

 

喜新厌旧的时天使很快就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。

 

神奇的是,作为祂的便宜监护人兼太阳神脑残粉,红天使倒就此打开了占卜家集邮地图。

 

作为弗雷格拉的亲子,生下来就是2的安提哥努斯,自然是第三纪所有存在提起“占卜家神灵”的第一反应。第二纪魔狼王死后,这只小狼就在霍纳斯奇山脉上做起了「诡秘侍者」的仪式。

 

‘虽然是非类人种族,但同样是天生的神话生物,联姻也不算辱没的太阳神的门楣。且「占卜家」与「偷盗者」是相近序列,若两位年轻天使做的爽快了,还可以顺便互相吃上一吃……’

 

红天使计划做的周密,可惜刚一开口,就在时天使那碰了一鼻子灰,“我从小就一直薅小安狼耳朵玩,时隔八百年,早就腻味了。”

 

愤愤的红天使只得自己独自去了夜之国,回来后,祂表示:占卜家的滋味是真不错,时天使就是太年轻,着实过于不识货。

 

那年岁时天使已经接近成年,日日都在巨人王庭里“无伤大雅”的闹腾,用着在梅迪奇那偷来的非凡能力烧红天使头发,仗着兄长空想而出的双A肉身揪智慧之龙尾巴,冲进暗天使宫殿高呼列——奥——德——罗——,总之,是个魔星般的存在。

 

太阳神为此训斥过他,时天使只一本正经的解释道:“父亲,您知道的,生活总是需要一些刺激、乐趣和期待。”

 

而对于一直没能找到值得自己永恒追求的有趣灵魂,时天使推推单片眼镜,也表示很遗憾。

 

 

四皇纪元的时候,阿蒙也找到了自己想要“效忠”的皇帝。

 

血皇帝亚利斯塔是个极有趣儿的人,祂曾对所罗门卑躬屈膝,又终不甘心只做一个弃子。

 

阿蒙看着祂单膝跪倒在兄长的面前,染血的唇印在苍白瘦削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。


“亲吻您的左手,换取您的宽恕。”


神的孩子会带给祂救赎,但自己的兄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残酷与偏执。


时天使轻轻用食指推了推单片眼镜,暗啧一声。


…… ……

 

梅迪奇死后,图铎帝国如期成立了。

 

正方形不是三角形,算不得父亲口中最稳固的关系,但事涉神灵,各方都没有绝对把握前,也翻不出什么大乱子。

 

阿蒙在图铎王朝的日子过的十分悠哉,日常逗逗猫、浇浇花,闲了就和另外两位公爵一起搞搞团建——

 

或许是转了猎人序列的缘故,半疯的血皇帝十分注重“团结”。每当图铎帝国团建时,可选地点就那么两个,于是那年岁阿蒙经常和亚利斯塔、安提哥努斯、伯特利一起去参观过查拉图1号的秘偶城。


第四纪时期,人类文明已构筑的十分完善。踏入红灯区后,一神灵仨天使便各走各路,亚利斯塔照例去找猎人玩重口S| M,安提哥努斯照例去找查拉图本体玩躲猫猫,伯特利日常迷路,阿蒙随手抽了张凳子,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观摩查拉图们工作。

 

祂看着女郎们欲迎还拒的曼妙躯体,祂听着男士们私下面具后的粗俗叫骂,祂计算着人类荷尔蒙涌动的模型,祂甚至能计算出哪一秒哪一时刻,一对对男男女女的举止回应—— 一切都和大灾变前的人类没什么俩样,这个族群仍旧是如此无趣,新晋占卜家从神也是这般无趣。

 

游走在霓虹灯的影子里时,阿蒙总是喜欢吃一些小零食,大多数时候,是朝会时储藏的一点点雅各,但偶尔,也会有一点点就地取材的查拉图。“这一届占卜家的滋味不行。”神之子想起红天使第四纪初期做出的点评,认同的点点头。

 

安提哥努斯和查拉图1号陨落后,时天使回到了父亲苏醒的神圣之地。祂和偏执狂哥哥都是极有耐心的存在,与短命的人类不同,用几千年筹备一个计划,对神话生物来说并不算多。

 

只可惜太阳陨落后,神弃之地再没有了阳光。

 

回家的路上,时天使再一次路过金色的废墟之海,那一天,克制住了人性的隐秘最终打出最后一击,于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父亲就再也没有回来,只余下那个男人,日复一日的沉睡在巨人王庭里。

 

“人类是很脆弱的生物,但也因此,才更值得被爱。” 在太阳的光辉还在的时候,灰白色的第一纪遗迹里,太阳神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幼子光洁的额头,留下温柔的温度。

 

“可是父亲,我早说过,您的预言,不过是个错误。”

 

 

罗赛尔执政时期,阿蒙本体一直蒙在切尔诺贝利里做研究。


厚重宽广的灰白色建筑里,时天使偶尔会偷来一盏灯,思索着用历史投影拉出的钢笔,在纸张上记录下枯燥的实验素材。墨蓝色的墨汁滴落在雪白的纸上,勾勒出漂亮的花体字,就好像当年年幼的天使坐在父亲的膝头,大手握着小手,一字一句地拼写出初始的字符。


第四纪战败后,真实造物主也逃回了神弃之地,有好些次,祂偶尔清醒的时候,有窥探的目光扫过这片灰白的遗迹,但时天使从不曾理会,祂既不是自己的父亲,也不是那个自己不愿称之为父亲的男人。

 

时光就在坍毁的房间内缓慢流逝了。

 

第五纪1173年的时候,时天使本体接收到了留守于特里尔的阿蒙发来的讯息,那个名为罗塞尔·古斯塔夫的男人似乎是个很有趣的人类,偏执狂兄长对他颇为看重,字里行间又透露出又要搞事的意思。

 

“这个人类似乎和父亲来自于一个时代。”时天使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,若有所思。自第四纪散伙后,祂与兄长已心照不宣的不再联系。

 

祂知道了祂对“父亲”的一些想法,祂不能允许。

 

当一只长着白眼圈的小乌鸦飞进特里尔,落在“蒸汽之子”宫殿对面的树枝上时,因蒂斯王国已改名“因蒂斯共和国”。

 

那时的黑皇帝还年轻,他总穿着一件绣金线的暗红外套,眉宇间是不加掩饰的踌躇志满,一双漂亮的宝蓝色双眸里倒映着工业时代的未来。


阿蒙对于这位“时代之子”的科技手稿与个人日记很感兴趣,精密咬合的齿轮、隆隆作响的蒸汽核心、铁钳般的机器傀儡……这个名为罗塞尔的男人以此构筑起一个新时代。

 

至于那些哪怕以解密学者的能力也无法解密的字符……虽然那歪歪扭扭的字符不太符合时天使的审美,但看着那部分日记是在怎样的艳| 遇后被记下,时天使忽然觉得,如果有一天有人能将其读懂,那一定很有。

 

“魔女的滋味真不错啊。”白眼圈乌鸦微微偏头,饶有兴趣的看着执政官一边咋着嘴,一边自语着写下这句话,面上的表情很是回味。可惜……被那个偏执狂注视的人类,很少能有善终。

 

“哦,有趣的倒霉蛋,愿上帝保佑祂。”

 

黑皇帝陨落前,长着白眼圈的乌鸦又去了一次白枫宫,那时的黑皇帝已经不再年轻,祂常常站在窗前,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目光眺望着西方,就像自己的父总是习惯日复一日的徘徊在切尔诺贝利。彼时祂的精神状态已经彻底无法挽回,可这自诩“凯撒”的男人对此甚至还一无所知。

 

又一个被命运玩弄的人类。

 

早年间他过于骄狂与纵欲的心为他埋下了过多的破绽。

 

人类总是这样容易成为被的情绪操控的傀儡,他们实在过于弱小与不完美。

 


皇帝驾崩的那日,特里尔的天空被灿烂的阳光与海量虚幻的光芒覆盖,深黑雄伟的陵寝爆裂开来,绽出一股股骇人的血河,大片的阴影秩序无声无息的崩溃。

 

神弃之地没有阳光,也就自然也没有雨,在闪电与闪电交替的间隙里,时天使听到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。

 

四十二年的时光对于神话生物不过弹指一瞬,原以为只是一步闲旗,却结出了意外丰沛多汁的果实。

 

“抓到你了。”


伯克伦德街160号的花园里,时天使双手插在裤兜,悠然的舔了舔唇角。愚蠢的人类啊,哪怕拥有了神明的力量,却仍固执的低头维护着地上的蝼蚁。那么,就让我来把你玩弄到崩溃吧?黑夜家的小诡法师


…… ……

 

听到梅迪奇还活着的消息时,时天使的内心有一点点愕然,下一秒又被小占卜家大胆而新奇的举动逗笑。祂伸出手,窃来了属于愚者先生的黑色丝绸礼帽——从特意捏造的普通面容上可以看出,愚者先生并没有许多无面人共有的“颜控”情节,但长款修身的风衣、略显疲惫却依旧坚定的褐色双眸,以及好闻的源堡的味道,已让他足够吸引自己。

 

”贝、克、兰、德、魔、术、和、戏、剧、表、演、的、保、护、者”

 

祂一字一顿的念出那句自己没能猜出的尊名,目光依次从小占卜家的脸、腰、臀、腿上划过,后又落回他的脸上,望着那双绝望却又倔强坚定的双眸,时天使忽的觉着,这次在得到源堡后,尝试一次新滋味也不错。祂望着小占卜家颤动的眼珠,想起少年时代每年圣诞节父亲都会给自己准备的惊喜礼物。

 

“坦白的讲,这很有意思,你真的不考虑做我的眷者?”

 

“咕,你杀了我吧。”


…… ……


在前往切尔诺贝利的路上,时天使讶异的发现愚者先生竟然很像猫。那种软软的,狡黠的,警惕时会炸毛,开心时会冲你露出肚皮的生物。


那是又一年的圣诞节,太阳神曾偷偷将一只幼猫放在幼子的床头,清晨时分,年幼的天使在漫天大雪中睁开眼睛,漆黑的眼珠正对上一双瞪得圆溜溜的清亮大眼,有毛绒蓬松的尾巴扫过祂柔软的面颊。


为了照顾这个新玩具,时天使累积了许多养猫的经验:猫咪发出呼噜声,代表他们很幸福;猫咪炸毛,代表他们很不安;猫咪喜欢小鱼干等各色零食;猫咪不喜欢被捏爪子;猫咪喜欢被挠下巴;猫咪崇尚自由,受不得被拘束……


愚者先生真的很像一只刚被强行从路边抓回的的小野猫,凶狠,警惕,喉咙里不断发出呼噜呼噜的警告,利爪尖尖,随时随地准备冲上来给主人一爪子。


时天使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让他做自己的眷者。

 

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小家伙陪伴的话,未来几百年内自己大概都不会无聊了。

 

在诱捕小猫上,祂是一把好手。

 

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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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不下去了。

这篇文的脑洞最初来自于“愚者圣典敲钟篇”,原本只打算搞个短篇站街文学,落笔后慢慢酝酿成一个很长的故事,设定大概是“一个天生的神话生物如何学会爱”。

昨天两章更新出来后原本还想着挣扎一下(我觉得白造是在亚当成神后才成为白造的),但今晚写完工作稿一看更新……原设定的“父亲”彻底不能用了(让我们恭喜诡秘天字号渣男白造新鲜出炉

of couse,目前正文关于“白造”的剧情也并非没有疑点,或许日后还会有反转,但至少现在,这篇文是彻底废了

想想都写了近8k字了,还是可惜,所以还是发出来。如果日后白造的人设剧情反转,那就再填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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